楚的是,朝中有一方势力有了陈氏一党的把柄。
他便坐山观虎斗,若是有人想借机将陈太师从那尊贵的位子上踹下去,这便是个极好的机会。
那时他也就可以知道,这个到他房里来的人是哪家派来的。
实话说这封书信送到他这几天了,安正则却也没想好要怎么将半年前新牧漕运事件再拎出来重新调查。
现在知道这份名单内容的不止他和张御史两人,张御史自己没能力去调查,若他也按兵不动……那便等着看是谁按捺不住去调查了。
安正则手上小动作未停,将书信上的折角按着折痕又折了一下,过会儿却再次伸手抚平。
他边顾着手上玩纸,脑中的思考也没有停下,看来是时候要吩咐人将当年那些卷宗加强保护了。
门口的俩侍卫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安正则这次在屋里的时间略短,侍卫颇有些意外,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
谁知这么一瞧,却发现安相也再看自己。
安正则一双静水微澜的眸子往这边一扫,那目光清浅却又放佛带着力度,直望进人心里去。小侍卫吓了一跳,蓦地想到下午府里盛传的八卦,说是看到安相和陛下断袖情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