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醒来的时候,杜仲那边就已经煎好了汤药,他一面等着安正则唤自己,一面将汤药放在小灶上温着。
所以安正则风一般闯进来的时候,杜神医才可以镇定自若,端起小药罐就站了起来,一刻也不耽误。
这利索程度让刚刚在房里耽搁许久的安正则分外汗颜,偏生杜仲还端着药罐子问他,“是不是陛下醒了?我就估计下午能醒一次!快带下官去给陛下灌药,必须要趁早灌及时灌,安相再走快些。”
安正则听杜仲这么急吼吼地要去给段蕴喂药,一下子便深深自责起来。
杜仲跑这么快就是为了赶上最佳的服药时机,可这刚醒来就喂药……已经醒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行了。
都是自己的错,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安正则满心满意地后悔自责着。
这厢丞相大人自我批评进行得太多专注,那厢便完全忽视了杜神医自言自语的后半句话。
“他娘娘的,忘了那条帕子就端药出来了。噫吁!可烫死老子了!”
杜仲满心满意地想要快点把烫手药罐给端到屋里去,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的安相正因为自己火烧屁股的速度而忧心不已。
安正则卧房门前的侍女还没太回过神来,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