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满头青丝随着夜风拂到安正则一张戴了吊死鬼面具的脸上,时间倏然停止。
本来往窗子这边走的脚步声又停下了,卢继祖自言自语地暗骂一声,“奶奶的,老子自己到别的房间拿一壶。”
随后响起开门又关门的一阵声音,卢继祖酣畅淋漓地灌了好几大口水,终于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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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则一只手臂半围着段蕴,眼看她在自己怀中一脸受惊的模样,好像幼儿一般让人忍不住怜惜。
下一刻,他果断抬手摘掉了自己面上那个“吊死鬼”的脸,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段蕴脸上的“夜叉鬼”面具给除了。
段蕴似是惊魂甫定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一丝迟缓,放佛还未回过神来。
满月的皎洁清辉下,万物都染上了温柔。
安正则望着近在咫尺间小皇帝的脸,一腔柔情无处释放,简直憋得他要把持不住。
段蕴呆呆地深呼吸一口,只觉得夜风微起的空气中,粉红色纱幔上隐隐的脂粉香气同她自己飞舞在空中的发香一起蔓入心肺。
安正则身上常年带着的碧螺春茶香却稳稳地不散,一直在她鼻尖萦绕不绝。
两人呼吸相闻,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