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将亭前清澈的水面笼得温柔无比,月光似乎是软的一般,正如同他此时的心地。
五月初七,刚至初夏,晚间不闷不燥,空气清润得紧。
段蕴突然打了个喷嚏。
安正则身形一动,突然意识到她之前喝了酒,全身都冒着热气,清润的夜风于眼前之人似乎不是个美妙的物什。
段蕴勉勉强强睁开了双眼,看着他道,“困……”
安正则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道,“那便回清和殿好了。”
他想着先把段蕴送回寝殿,起码不再吹夜风,至于吃东西什么的,也可以在屋里进行。
段蕴听话地站了起来,醉得七荤八素不辨东西,摇摇晃晃就迈步往前走。
安正则忙跟着她站起身,伸出一只手去扶着。
陛下毫不客气地甩开捞住自己胳膊的什么东西,大步流星朝亭子外边走。
安正则顾不上自己方才被甩,赶忙就追了上去。他动作太急,右边小腿一下撞到了桌边的石凳上。
一股子钝痛袭来,饶是素来淡定的一国之相也不禁倒抽了口气,下意识捂了下胫骨。
只耽误了这么片刻,昂首阔步的段蕴就走出了亭子。亭前淙淙流淌着澄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