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气恼,白白抄了半天书,结果丫的全是徒劳!
小皇帝低下头去,冲着地面皱眉挤眼嫌弃了自己一会,从安正则的高度看过去,只见一小截白皙的颈从华丽的龙袍里延伸出来。
丞相大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眼底好似浮了一丝浅笑。他若无其事似的,将段蕴之前给他的那一页《礼记》在袖子里收整好,轻咳一声,道,“陛下陈太师这件事处理得……”
“处理得怎样?”
“大殿上太师晕倒,陛下顺水推舟固然是好,可是这样似乎纯属巧合。”安正则皱皱眉,“不足夸赞。”
“……”
皇上不满了。
“丫的就夸朕一句会死么,成天不喜不怒,跟圣武功德碑似的……”她小声嘟囔。
“陛下说什么?”
“圣武功德碑……”段蕴随口溜出几个字眼。
安正则却有板有眼地接下话语,正经道,“此次清明祭祀,可以相对隆重些许,圣武功德碑的建造,在这之后恢复倒也无不可。”
“嗯……”段蕴兴致寥寥地附和。
安相就是这样,不管扯到什么东西,他都能再说回到民生政治,国家兴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