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已经生出了许多白发,一身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再没有往日西装毕挺时的风采。
心痛难受吗?
还是漠然如故?
季恒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么俯身看着自己的父亲,直到季代钧慢慢睁开眼,淡紫色的嘴唇发出翕动声。
“爸,我是季恒。”
“王……宇……峰。”季代钧微微颤颤的抬起手指。
“是,董事长。”
“你……先出去吧。”
“好的,好的,董事长。”王宇峰心领神会,立刻转身离去。
季代钧见王宇峰一走,便低声问道:“季代善是不是来过了?”
“是的。”
季代钧勉强提起唇角,面露冷笑:“不知悔改的家伙,又以为机会来了,我还没死呢。”
“他已经离开了。”
“呵呵……那是自然的,只要我活一天,你叔叔不足为惧,只是我卧病在床的这段时间,公司的事都要靠你了。”
“好的,父亲。”季恒在答应的同时,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可悲,这大概是有生以来他们这对父子最和平的一次对话了。
“如果……董事们询问我的病情,不论真相如何,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