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答应了。说保他一生无虞。”
谢嫮看着沈翕,终于有些明白,上一世为什么他会对宁寿那样宽容了。绿珠对他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姐姐,两人从前就是主仆,绿珠陪着他长大,陪他经历了人生最弱小的时段,看着他受尽欺负,就算没有恩情,但陪伴之情尚在,有这样的情分在,沈翕信守他对这个姐姐的承诺,保护她的儿子,就让人很容易理解了。
“等办完绿珠的身后事,我会把长寿接去沧澜苑住,给他寻个先生,好好教导他的。”
沈翕看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眼中带着些许悲伤,就算他对绿珠没有男女之情,但亲情还是有一些的,如今她要走了,沈翕又怎会真的没有任何触动呢。
这两日,谢嫮日日都往翠凤阁去,绿珠的情况一刻不如一刻,就连邹大夫都说,她这病太奇怪,病来如山倒,若是再好好养养,再撑个一两年还是可以的,只能说她本人生无可恋,自己求死,药石无用。
自从沈翕去和绿珠说过话之后,绿珠就再也没有开过口,躺在床上看着陈旧的帐幔,偶尔看一眼伏在她身边哭泣的长寿,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觉也不睡,熬尽了灯油。
绿珠是在半夜死去的,长寿睡在她的脚边,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