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韶和谢莘对视一眼,然后谢莘才在谢嫮的耳旁小声的说道:
“她被爹写了休书送走了,事实上,你和娘去了扬州,爹就不在府里住了,那个罗姨娘凶悍的很,在府里处处树敌,谁都被她骂过,这一年里,爹爹也不管她,若得罪了谁,犯了事就全权交给老太太家法处置,前儿罗大人被当朝罢了官,押入了天牢候审,爹爹就回来去见了罗姨娘,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不过,第二天,罗姨娘就给送出了府。”
谢嫮听谢莘说的这般轻松,也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像她说的那般容易,谢靳这一年里做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的形象,如今又升了官,成为吏部四司之一的司正大人,更是一手策划了罗大人的衰败,谢靳的这等心性,上一世是没有显现出来的,谁知道,这一世只是一个偏差,就一个人发生了这样的巨变,谢嫮在心中颇有些忧虑,究竟他们二房能走多远呢?这个不是长子嫡孙,处处不受宠的二房,到底能走到何种地步呢。
重新修葺过的二房院子看起来耳目一新,谢嫮的院子仍旧叫巽芳居,并没有改名,这日她坐在房里看账本,福源楼积累了一年的账本,可不是三天两天可以看完的。幸好谢嫮有耐性,坐得住,再加上外头天寒地冻,屋里烧着地龙,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