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母的病是一回事,那边一堆人也是麻烦。”
‘那边’,宝颐想了想,轻声问:“你婆婆那边?”
高桂点头。
宝颐挑眉,她有点好奇。
高桂偏头,思量一下才说:“我婆婆是个强势能干的,她认为当人媳妇就该像她一样每日寅时起床把这一日的活计一样样安排下去,然后开始看账目,处理些人情往来的请柬邀约。这些做完就开始看婆子丫头是不是在专心干活。有事没事地叔伯亲戚也爱过来,邀着她帮忙处理事情。总之,她很忙,也就要我像她一样忙。”
宝颐的眼在高桂平坦小腹溜过。高桂所说的忙,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高桂看眼宝颐,继续说:“我婆婆看不上你姐夫的宠妾,在吃穿用度上卡的很严,还教我说对妾侍不能心慈手软。我有口难言。”
宝颐静默,高桂虽没明着说,话里意思却很容易想明白。她还真是难,人婆婆是真心锻炼儿媳,卡儿子宠妾的吃穿用度说起来也是为高桂出气,这心多好啊,你说她的不是,立即有人站出来说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可儿子不和亲娘一条心,人家不忍心宠妾吃苦,气不能发到亲娘身上,高桂这个随时跟在亲娘后头的正妻,就可怜的成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