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富贵人家的日子能安乐长久,旁的人家,一场祸事下来,什么都剩不下。”
林宝颐看着白鹅,耳边响起孟聿榕的话。一会儿是这世上女子虽不易,但有他给你撑腰,自在过日子还是可以的;一会儿又是你想嫁人,是酒夫屠户还是杂役优伶亦或是年老鳏夫?隔一会儿又是娇花植黑土、枯骨埋红颜,你当真愿意?三句话连番不断地轰炸她的意志。
林宝颐开始严肃考虑她想过什么日子。离了孟聿衡,可能真没好男人肯娶她,可为什么非得嫁人呢?没进高家时不已经做好终身不嫁的准备了。而大富大贵,她没那么迫切的愿望,她喜欢的还是自家那种恣意悠闲又不乏朝气的温饱日子。她需要的不是儿子,她也不想用儿子套牢个她不爱的男人。她现在要做的是说服孟聿衡放了她,同时能让她暂时依附。这个社会不允许女子独立于世,因高家发生的事,她不能现在回去带累自家。能求的,有可能施舍感情给她的,只有孟聿衡!
孟聿衡亥时回房,洗漱后习惯性地倚在软榻上由着青荇绞弄湿发。他倦了,不想睁眼。可伺候老了的青荇今晚就像是初来他身边一样,手上力度不均连着两次扯疼了他头发。他心下厌烦,吐出句:“下去吧。”
青荇松开手里巾帕,乖顺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