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大侄林恩家的丫头,叫什么宝颐来着。她听她屋里伺候的丫头说宝颐盯着一白玉折枝净瓶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眼。这怪不得宝颐,才从村里出来,好些东西没见过、没摸过,好奇是自然的。再说了,那白玉折枝净瓶是上等的好货,是她最宝贝的东西,宝颐盯着它瞧至少说明她识货不是?
她奇怪的是身着浅碧色布裙、只在发髻间簪了两朵珠花的宝颐,如何做到在这着锦裹缎、珠围翠绕的屋里淡然处之的。任凭你再好的金钗翠凤、暗纹流弧,她眼一瞭就过去了。一屋子欢声笑语独她不搭话,只微笑着安静站于自己身后一侧。大侄子夫妇教育的好,小小年纪就能看清形势,知道家世比不得的人,就懂的藏拙不言不语,再加上那好颜色,比对此时老二家高阳的掐尖要强却无人捧场,顿显得这宝颐明慧质朴。
她不该听信流言,写信给大侄子夫妇让他们不要肖想小孙子高旭的。不知道现在改口,还能不能挽回。要不要让老三夫妻俩去登林家门?想到这,高老太太开始寻思。
老人家年纪大,思虑难免不周。她在这儿想怎么挽回小孙子高旭、宝颐的婚事,却没想过她家老三媳妇儿根本看不上林氏宝颐。林家兄妹来了近一个时辰,老三媳妇连住处儿都没给他们收拾。连表面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