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是亡国公主,只是来和亲而已。
高远公主便苦笑一下:“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住在官邸,就好比寄人篱下,哪有公主没有公主府的。”
说罢,就仿似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她拿帕子捂了捂嘴,颇有些尴尬地道:“我一见二嫂就觉得很是亲近,这就胡说了几句,还请二嫂切莫要放在心上。”
犹如茅塞顿开的何氏很配合地道:“高远公主放心,那是一定。”
两人再无言语,彼此一点头,心照不宣,就此别过了。
宴席也很快就散了。
临了的时候,萧太后特地赏赐了一块可随时出入后宫的腰牌给玉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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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长安,注定是个不眠夜。
长安能数得上的世家,关起门来皆在议论今日发生的事情。
譬如平王府,平王和幕僚议论的是这样的事情——我去,高远公主和亲……居然是带着女儿的。娶个寡妇没关系,可做便宜老爹……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再譬如白府,白唤想的则是“我擦,那个害我踩了一脚泥的丫头,居然是高远公主的女儿,怪不得她一出手就是一袋金豆子。”
而萧府的萧家二房,却在议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