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堂也像是来了兴趣,抱着莫悔,凑过去看着书问道:“这句话有什么说法?”
莫悔两眼像是放着光,兴冲冲的样子像是个小孩子。医生说肋骨骨折是非常疼的,可是大多数时候莫悔都能忍着痛,语笑如常,总不向周围的人露出一点痛苦的样子。
沈雪堂知道她并不是不痛,只是因为旁人赶着人痛,心情总无法畅快起来,即便无法感同身受,也总要受着病人痛苦折磨的模样影响。
可莫悔不喜欢让痛苦的情绪感染别人,她便将那痛由外向内自己销蚀了。
她总是这样的懂事,让沈雪堂这样的人都不禁觉得,在莫悔面前,他所有的好都显得卑微。
“佛经里面有个阿修罗,阿修罗是六道之一。他们还有个名字叫做无酒。因为阿修罗采了四天下之花,去海里酿酒却没有成,所以是无酒者。”
莫悔笑盈盈地解释着,午后的光撒在她洁白光滑的皮肤上,像是染上了一层佛光,看得沈雪堂微微有些出神。
她歪着头看着他,笑眯眯地问道:“雪堂,我的酒酿成了,你的酒酿成了么?”
沈雪堂感到有样东西在这个瞬间在他心里轰然崩塌了。
他感受到莫悔这句问话里,那藏着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