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他道,“我走了,你也要好好地过,行不行?”
平哀帝挨着她的脸,闭着眼睛未语,在她怎么握都握不热的手反手握着他时,他睁开眼,脸上无波无澜,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在她削瘦泛着青的脸上亲了亲。
大概是不行的。
她要是没了,他心口的黑洞就没人挡得住了。
她病了,他脑子就更糊涂了,他不太明白为何不管他怎么努力,他爱的人总是过不好,生养他的母亲,他的父皇,还有他的奚儿,都死不得其所,死不得安宁。
他的奚儿甚至死了,都不能把她的名字刻在他们的墓碑——宫女阿二,多讽刺,他就是让她当他的皇后,她也不过是皇后阿二。
不过到此,平哀帝也不想留她了,她太苦了,早点去也好,等他把事情做完,他便也陪她去,不会让她孤单太久的。
“哥哥?”他久久不出一声,齐奚眼边的泪又掉了下来,她以前从没想过要到真要走了,她居然有这么多的悲伤。
她好像把一生的福气都在少女那时用完了。
“嗯?”平哀帝拿帕擦她的眼泪,淡漠的脸上看不出悲喜来。
他知道她想听什么,可他不想骗她,他也知道他残忍,甚至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