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在女儿身边坐下,睡下的齐奚睁开了眼看了她一眼,在母亲拿温帕擦试她脸的手下又昏昏欲睡了过去。
太医说三小姐现在的身子禁不住用止痛的药,只能就这样干耗着,谢慧齐离开了大半日,也不知她身下的吸汗的棉单抽走了几块,这时她往被下的女儿的背一摸,又摸到了潮湿一片,就自行动起手来扯底下棉单。
奴婢们欲要帮忙,在她一个瞥眼下就又都退了下去。
为保持不能动弹,却无时无刻痛得出汗的女儿的身上的整洁,谢慧齐没让她穿衣裳,她每日只挪动一次,身下每日铺着十几层棉单,一旦潮湿就抽出来,身上盖着的也是微有湿意铺上新的就换,不让她见风,要到每日午后阳气最盛时才给她擦身,也不让她在炎热的天气中臭不可闻。
这深宫也只有三小姐母亲敢下这样的决定,即便是皇帝知情她的决定也只是沉默不语,那些先前对国公夫人欲言又止的女官们就干脆闭嘴了她们的嘴。
但齐奚确也是好得甚快,在连着几日的高烧和食不能咽后,现下喘气声都平稳了许多,睡梦中也不再痛苦不堪。
她好了些,谢慧齐没等女儿再说,这日皇帝在中午过来站寝殿门口时,她就让人去请了皇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