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
太子听到了表哥道歉的声音,不由微笑了起来,他紧了紧手中的手,这才放开他,笑着抬头与他道,“没事,你没什么对不住我的。”
这老天对不起他的何其多,但还轮不到他表哥说对不住他。
“我知道了……”太子在长舒了一口气后,见表哥还站在身边,用手指着他继续坐,他则道,“我会尽力好好过的。”
但只能尽力。
活到他这份上,命已经不由他了,他尽了力,还是过不好,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齐君昀在走之前,还是去了趟秋意阁。
秋意阁里,国师正裹着他那块被打了无数补丁的厚披风在喝他的第二碗酒,齐君昀来得太快,脚步太轻,国师还不及避。
他只好抬起他那张流满了泪的脸,跟齐国公面无表情地道,“来了?”
齐国公没想他悄悄来逮人,却逮到了国师的哭脸,站在那半晌没说话。
国师脸上有眼泪,但无哭意,也无悲伤,他拿袖子擦了一把眼泪,脸又恢复成了平常无奇的少年脸。
“坐。”国师四处看了看,没看到空碗,便跟他说,“酒就不给你喝了,你回家去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