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盼着等舅父一家安顿好,她求着老祖宗允许她去一趟。
许是知道她着急,当天傍晚祈夫人就匆匆来了,告知她一行人都平安进了宅门了。
只是说到人的时候,祈夫人没忍住,当场就哭了,“没一个像人样的,你舅母现在只靠一口气撑着没倒,那脸色腊黄得完全不能看,说是如若不是想着要死也在死进谷家的坟里,她早就去了,你表姐,你那个可怜的表姐,姑娘你是不知道,起程时她已身怀六甲,为了回来,她的孩子是从路上生的,一天月子也没坐,一路奔波回来的啊,你都知道你表姐现在成了什么样,以前多明艳的一个小姑娘,现在寡白又干瘦,一阵风都能吹跑那个可怜的孩子啊。”
谢慧齐听得心都拧作了一团。
“还有舅父呢?小表弟呢?”她急急地问。
“你舅父啊……”祈夫人说到这,整个人都哭得喘不上气来了,“你舅父啊,慧齐姑娘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他现在啊,头发全白了,一只手上断了三根指,说是追海贼伤的,姑娘啊,他老得不成样了,已经不成样了。”
昔日谷家英伟的谷大爷啊,不过几年,就老得,老得让见者流泪啊。
“你小表弟……”祈夫人说到这呜呜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