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门附近,便有不少人上前和他说起外边的情况。说耶律衍还身穿铠甲,满身都是血污;说耶律衍手里拿着剑,剑尖却已经断了;说耶律衍肩膀上流着血,血已经快要凝固了,伤口看起来却有些吓人;说耶律衍一个人都没有带,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儿,像是要站到天长地久。
他们说,耶律衍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
“阿凌,我回来了。”
传令的人疑惑地问:“为什么恭王殿下让找您啊?”
端王动了动唇,却没能说出半句解释的话来。“伊勒德”离开的时候,对他说“等我攒够了战功就回来带你走”,他们约好要做许许多多的事,再一次重逢时却谁都没法把心里的话说出口。谁都说不出自己在等待什么,谁都觉得对方已经把彼此的约定抛弃得干干净净。
但他们其实都没有忘的。
有些事,深埋在心里,深埋在血骨里,每到梦醒时分都会为之惊悸,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忘记。
端王安安静静地站在城门内。
耶律衍安安静静地站在城门外。
隔着一扇沉重的城门,他们理应看不见彼此,但奇妙地,他们仿佛能看见对方一样。
耶律衍一下子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