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嫤瞪他,“那是因为你的血都流干了!”
他笑着没有反驳,能跟她这样坐在一起说话,是他这辈子的渴求。他忽然想起廊下她的呓语,忍不住又问:“叫叫,你方才说什么?”
陶嫤已经快忘了,指挥白蕊把铜盂放在床边地上,接过巾子泡了泡水,扭头疑惑地问:“什么?”
江衡紧紧盯着她:“你说对我什么?”
给他擦身子这种事,她不想让丫鬟动手,反正又不是重活,索性自己来了。面对他的逼问,她仔细想了想,总算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坐在床边擦拭他的双手:“你听到我说什么了?”
江衡不舍得累着她,便接过她手中的巾子,自己把双手和双臂都擦了一遍,尽量不牵扯伤口。“你最喜欢谁?”
他擦完之后,陶嫤接过巾子洗了洗,好好的一盆水霎时变成血水,跟她的小脸一样红。
陶嫤粉唇抿了抿,小声地说:“你。”
江衡哑声低笑,喜爱不已地捧住她的头碰了碰,“我也是。”
陶嫤脸皮薄,说出这种话已经是极限了,她让他老老实实地躺回去,继续给他擦身子,“你别乱动。”
江衡拉着她坐到床边,“我自己来,你坐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