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临沅看见伤了他的自尊,末了放下手。“把帘子放下,别看了。”
白蕊听话地放下身侧的帘子,没再多言,时不时地偷偷觑她一眼,好像怕她难过似的。
陶嫤忍不住笑,“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
白蕊实话实说道:“婢子就是觉得大爷怪可怜的。”
她没有回应,闭目倚在车壁上,马车不多时便驶到楚国公门口。
下车后往后面看了看,没有见到陶临沅的身影,大抵是半路上错开了。此时天色仍早,瑜郡王迎亲的彩舆尚未到来,陶嫤一路走进摇香居,便见殷岁晴坐在铜镜前,由丫鬟伺候着挽发。
她原本就美,即便过了三十仍旧芳颜皎皎,如今精心地打扮一番后,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满屋子人都忙得很,陶嫤倒也老实,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看着白术给她贴花钿,“阿娘现在就算不贴花钿,瑜郡王肯定也认得你。”
殷岁晴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大喜的日子里,眉梢都染上几抹笑意,“我就说你当初为何非要我贴花钿,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在得知段俨脸盲后,有些事情渐渐地明晰了。
陶嫤笑嘻嘻地,“我还不是为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