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愿违,他在松州的事尚未料理完毕,若是离开得时间长了,唯恐底下的人办事不利,到时酿成大乱。
他唯有等,等一年之后把松州管理好,再回长安见她。
到那时她刚好及笄,他可以登门求亲,与她名正言顺地在一起,长相厮守。其他都很放心,目下唯一怕的就是周溥横插一脚,他在陶嫤心里的地位不简单,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正因为这份不简单,才让江衡不安。
去年来松州时,周溥的意思是今年也会回长安。
也就是说,他得时刻注意着长安的动静,免得他还没回长安,小媳妇便被别的男人拐走了。
思及此,表情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陶嫤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他们一高一低,立场忽然转变了过来,很有些不习惯,“我同魏王舅舅说过的,早上辰时就出发。”
真的是一刻都不能等了,这几天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煎熬。
早点离开他,回长安好好想一想,也许还能早点想清楚,为自己下一步做打算。
江衡点了点头,“是,你跟我说过。”
或许是他潜意识遗忘了,不想让她走,所以才会记不住时间。他撑着额头笑了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