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嫤坐在马车里,往火炉那里凑了凑,懒洋洋地蜷缩成一团,“魏王舅舅,你对秦姑娘怎么看?”
江衡正在拨弄炉子里的炭灰,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怎么看?”
起初他以为是个普通的姑娘,在他眼里跟旁人没什么区别。后来才发现她心思狡猾,很不纯粹,这种狡猾同陶嫤不同,她让人厌烦,而陶嫤的小奸小诈却让人喜欢。方才秦慕慕出现时,他连一眼都没有给予她,好像她的存在根本不足以让他注意。
陶嫤想起秦慕慕看他的眼神,咬着唇瓣刨根究底:“她爱慕你,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江衡滞了滞,“要什么感觉?”
他对旁人都没兴趣,二十多年来,唯一看上的姑娘便是她。可惜她还太小,还得再等一年。再加上这姑娘心思迟钝,至今没有开窍,不开窍也有好处,这样她就不会喜欢别人。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有一天她忽然开窍了怎么办?
想到远在扬州的周溥,他眼神沉了沉。
陶嫤不知他心中所想,嘀咕了句:“魏王舅舅至今没有喜欢的姑娘,让我回去怎么跟皇后交代?”
江衡轻笑,看着她道:“谁说我没有喜欢的姑娘?”
她来了精神,霍地直起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