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严重。他是战场上磨砺出来的人,身型健硕,浑身都充斥着血性,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她讪讪地放下纱布,总算是觉得不好意思了,“魏王舅舅能自己换药么?”
江衡好像不知道她尴尬似的,皱了皱眉道:“你方才也看到了,我自己一个人捉襟见肘。”
谎话说得面不改色,似乎真像那么回事儿,难怪陶嫤被他糊住了。可是她要帮他吗?怎么想都不太好啊,她站起来往外张望,“我去叫丫鬟过来。”
小白兔进了狼窟,哪里还有出去的道理?江衡存心想让她留下,好不容易把人哄进来了,怎么能放她出去?
他握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道:“不必叫她们。”
陶嫤不解,先前就听说他自己换药,不让婢仆近身,还当是底下的人误传,未料想真是这么回事。她偏着头问:“为什么?”
江衡乌瞳往屏风后看出,旋即不动声色地转回来,“你想看到第二个秦慕慕?”
陶嫤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担心这个。
倒也不无道理,王府没有女主人,丫鬟难免蠢蠢欲动,想爬上魏王的床,千方百计地要接近他。
目下可不正是好时候么?魏王受伤,跟前需要人照顾,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