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东西收起来。”
仆从不解:“收到哪儿?”
“随意。”江衡边走边道,“放到仓库也行。”
仆从明白了,转身下去照做。
*
翌日天一早,陶嫤起了个大早。
她坐在镜奁前,捧着脸颊看里头笑吟吟的姑娘,连自个儿都不知为何这么高兴。
白蕊笑话她:“姑娘是不是被闷坏了?以前出门也没见这么高兴过。”
可不是嘛,以前在长安城,她隔三差五就到街上转一圈,目下来了松州半个多月了,竟然一次都没到街上去过。
陶嫤换上白绫番莲纹对襟短衫,下面穿红色石榴裙,红与白交替,她盈盈一立,像一株含苞欲放的梅花,娇艳又纯真,融合得恰到好处。白蕊在她眉心画了一滴水滴形的花钿,简单雅致,配上低鬟髻上的点翠镶珍珠花簪,真是漂亮到了极致。
一切打点完毕后,恰好是离亥时还差一刻钟。
陶嫤领着白蕊玉茗两人走出院门,见瞻云院那边没有动静,便打算先到正堂等着江衡。
还没走远,听到后面传来说话声,她回眸看去,江衡正带着仆从往外走来。
陶嫤立定,唇边噙着盈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