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说你会一一解答我的疑惑,这是真的吗?”
周溥放下茶杯,笑着颔首。
崔夏适时地捧来笔纸,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他手边。
他知道陶嫤此时必定有许多疑惑,比如为何忽然要回扬州,为何要与她同路,又为何没有家道中落?当然,周溥最想听她问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她这么问了,那便可以肯定她与他一样重活了一次。
他一面希冀陶嫤问出这个问题,一面又知道她不可能这么问。
周溥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松,心思千回百转。
果不其然,陶嫤释然一笑,“你走的时候跟我阿公说了吗?他同意了?”
周溥点点头,提笔在纸上写道:“景绩已向陶老爷辞行,他得知我会与你同路,特意嘱托我路上照顾你的安全。”
在她离开陶府没多久,周溥便去跟陶松然辞别了。
说来也巧,陶嫤刚决定要去松州那天,扬州刺史便遣人送来书信,命他必须离开长安城,赶回家中。是以周溥思量了一番,不如跟陶嫤同一天离开,还能照顾她一段路程。
陶嫤想了想又问:“你为何忽然决定离开?以前都没听你说过。”
周溥垂眸写下一行字,“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