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开外没人敢靠近,丫鬟都退得远远的,生怕被她揪出来撒气。以前并非没有这种事,彼时有个丫鬟无意冲撞了她,正值她在气头上,当即便命令把那丫鬟笞三十,撵出府外。
其余的人受到教训后,再也不敢惹怒她。
走了一路,何玉照还是没有消气,她愤愤地踢倒了廊庑下的落地花瓶,只听哗啦几声,彩绘精美的腊梅花瓶转眼成了一堆碎瓷。后头几个丫鬟见状,均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恨不得再往后退几步。
何玉照一路来到正堂,听下人说定陵候和宜阳公主都在那里。她迈过门槛,尚未看清里头光景便跺脚抱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正堂内除了定陵候和宜阳公主外,还有另外一人。
宜阳公主蹙了蹙眉,对她任性鲁莽的行为十分不满:“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没看到你舅舅也在?”
何玉照往左边看去,果见江衡正坐在椅子上,手肘随意地搭着云纹扶手,正在睇向这边。
“舅舅……”
她从小跟江衡的接触的不多,在她心中,江衡是十分具有威严的。听说他在松州带兵,击退过无数攻城的敌军,铁面无私,骁勇威武。她从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哪怕是她的亲舅舅,给她一百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