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还有些畏惧,但随着耳边风起,便顿时放松下来,不再害怕了。只是她没拿伞,雨虽然小,打在身上仍有有些冷,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被江衡敏锐地察觉了,也不知道这小不点是怕他还是怎么,背脊挺得笔直,两手紧紧地揪着马脖子上的鬃毛,挨都不肯挨他一吓。
江衡把马停在路边,解开锦袍披到她身上,“先穿着,接着还有一段路。”
陶嫤忽然被裹在一件宽敞的衣服里,周围都是暖融融的温度,她揪着衣缘扭头看向江衡,“那你呢?”
江衡里面只穿了一件中衣和衬裙,他却不以为意道:“我不冷。”
说罢见她半天没动静,便亲手替她系上盘扣,他的衣服宽大,穿在她身上松垮垮地,瞧着有些滑稽。陶嫤低头挽了挽袖子,真心诚意地对他道:“魏王舅舅。”
江衡漫不经心地:“嗯?”
她道:“谢谢你。”
陶嫤是当真感谢他,明知她的要求无理取闹,但他还是带她过来了。而且一路上还十分照顾她,就算她还有些怕他,这会儿也已烟消云散了。她觉得他就是一个大好人,尽管有时严肃可怕了点,但其实非常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