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阿娘被葬在那里,她几乎每年都去。
眼前景物骤然模糊,她只觉得心口一疼,几乎握不住缰绳。陶嫤慢慢放缓速度,脸色苍白地将马停在路旁,弯腰略带急促地喘息。
江衡原本在她身后跟着,前方小小的背影透着股近乎执拗的顽强,她的衣袂被风扬起,仿佛下一瞬便要腾空而去。也不知道小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从刚才开始便不大对劲,江衡若有所思,便见她忽然停在路边,模样痛苦。
江衡赶到跟前,拧眉询问:“怎么了?”
陶嫤有所缓和,依旧没直起身,没头没脑地来一句:“我想阿娘。”
这有何难?
江衡倾身握住她的缰绳,调转两人的方向,“我带你回国公府。”
“不是……”陶嫤怏怏不乐地反驳,她就是不想去国公府,才会跑到城外发泄。想着他反正都是要知道的,不如现在告诉他,于是酝酿了半响才缓缓道:“我阿娘跟阿爹和离了。”
江衡动作一滞,回头看去,她脑袋微垂,无精打采,不像说谎。
难怪方才便觉得奇怪,处处透着不对劲,原来竟是因为如此。
他见过陶临沅几次,对他们夫妻之事不大了解,但既然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