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陶嫤迷茫地盯着那块绢帕,好半响才醒悟过来,这是怕她哭吗?
她扑哧一笑,笑时眉弯新月,水眸清亮,“你以为我为何难过?”
陶妘静了静,“难道不是因为大娘要离开?”
她诚恳地点了点头,手下那方手帕,却不是拿来拭泪,低头编出一朵芍药花朵的形状。她手指翻转,纤细瓷白的肌肤看得人眼花缭乱,没片刻便完成了一朵。
陶嫤看了看,还算满意,抬手别在了陶妘的发髻上,“你猜对了,我是很难过。”
其实她非常心灵手巧,女红女课一般难不倒她,端看她肯不肯下功夫学而已。就连功课也如此,以前殷氏为她请的教书先生这么说过,聪慧机敏,奈何懒惰顽劣,说的就是陶嫤。
陶妘看着她明媚笑脸,在晨曦中几乎变得透明起来,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股怜惜。她知道陶嫤不痛快,就算笑时也一点都不开心,“你还可以常去国公府看大娘。”
话音刚落,陶靖从室内走出,停在两人跟前。
他身姿挺拔,俊容平静,一夜之间仿佛长大许多,“阿娘要出府了,我送她到国公府去。”
陶嫤拂了拂裙上尘埃,三两步跳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