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这……”
不待她开口,陶嫤偏头笑吟吟地望过去,“那如果阿娘不要阿爹了,他会怎么样呢?”
殷氏脾气高傲,有时对陶临沅不满会当众驳他的面子,常常弄得他颜面尽失。陶临沅又不是会低头的人,是以两人吵架成了家常便饭,陶嫤几乎没见他们和颜悦色地交谈过。
陶嫤逗弄将军,伸出掌心让它舔弄,“您常告诉我要找一个对我好的人,可是阿娘想过没有,如果连我都对自己不好,那又有谁会对我好?”
将军愉悦地鸣叫几声,陶嫤弯起眉眼,娇颜俏丽,纯真无邪。
她说:“阿娘,您也要对自己好。”
这番话有些离经叛道,从未有人这么奉劝过她,殷氏有如醍醐灌顶,惘惘地看着笑眯眯的陶嫤。几乎所有人都要她忍让,大度,因为她是陶临沅的正妻,未来的当家主母。偏偏她的小女儿跟旁人不一样,她要她抛下丈夫,为自己而活。
马车转眼行至陶府门口,殷氏踩着木凳下车,仍在思索陶嫤的话。
她并不迟钝,有些事只需一点便透。
陶临沅先一步抵达,目下正在石阶上等候。
殷氏行至跟前,他道:“我送你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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