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晓得啦。”华苓柔声答。
在离别跟前,人总是会变的格外宽容些。
……
“丞公,丞公,当起了,四娘子那边候着丞公训话呢。”
清晨,谢贵在卧房门外轻声叫了几声。
“嗯。”谢丞公慢慢应了一声,从床铺中坐起身来,挪步下床。
与以往无数日一样的动作,今日却叫他前胸猛的爆发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就似有无数根带刺的荆棘将整个胸腔捆缚了起来,无数尖刺刺穿了每一寸皮肉。
谢丞公佝偻成了一团,迈出的脚步歪斜,整个人狼狈地从床边滚落地下。
闷而沉重地一声响,谢贵飞快地掀开帘子跑了进来,将主人扶起,高声叫道:“快,宋嬷嬷,去取缓疼的丸药!”
……
谢丞公的胸口绞痛出现得突然,也并未持续多久,含服了对症的药丸,歇息半个时辰之后,也就若无其事了。
是嫁女的大喜日子,宾客来了不少,谢丞公很平稳地到后院看过了四女儿,作了一番出嫁前的训话,又领着几个儿子招待宾客,宾主尽欢。
严家热热闹闹地迎走了四娘。
至此,丞公府的女儿又嫁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