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是,我明白了。”
“你已知晓你所面对的是何等样的敌人,你当牢记,你此后要行走的路是极难的,若是循规蹈矩,事事合宜,定然走不出一条生路来。”
“你要做的,是在适当的时候用出你的手段。”泽帝将一本放在他案头的折子递给钱眩,这是来自于黄门侍郎赵辛的一本折子,上面竟洋洋洒洒、罗列了前任丞公谢熙和的十大罪状,条条触目惊心。
钱眩看得心如鼓擂,猛地阖上了折子,惊声问:“父皇此是——”
“无非牵强附会,厚颜无耻。”泽帝靠坐在他那精心雕琢的紫檀大椅上。实际上,他的气息已经极弱了,却还是打起精神细细教了钱眩一番,钱眩默默听着,神情里慢慢便也透出了寒冬腊月般的阴冷之意。
“你当牢记成王败寇四字。你父皇我是这样走过来的,你若要坐稳龙椅,也当如此。只要能达成目的,用何种手段并无分别。至于名垂青史,只要坐上此位,谁不是名垂青史?”
泽帝说:“孤之所以属意你,而不是阿昭继承此位,是看重你的野心锐气。阿昭只能是笼中之鸟,阿眩,你许是不同。莫要叫孤失望。”
……
朱衣银甲的禁军军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