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现在是不能离开家里的了。
族里有几位熙字辈的堂叔伯也赶来金陵观礼,但大郎持着丞公印信驻守江陵族中,并没有回来。
华苓注意到了,一艘并不很大,但是建造得十分精巧利落的船从下游逆流而上,在这段江边抛锚。
那是战船!——看过许多丹朝水军记录的华苓很快认出了这一点,那艘船比一般的船船身更窄长、船舷更高,从船舱下伸出的木浆极大,划动的节奏极快,明显训练有素。
看见华苓注意,金瓯轻声说:“娘子,那是朱辅公的座船。”
“原来如此。”华苓恍然大悟,回头看看跪坐在她身后的金瓯金瓶二人,微微一笑。“有你们在,倒省了我不少事。”
四娘的位置在华苓旁边,听到金瓯的话她哼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屑,不就是辅公家的船么,谁猜不到了。
华苓都习惯了四娘的反应,只是笑了笑。
朱辅公登岸,弼相丞三公亲自到江边迎接,一路把臂笑谈。回到祭台左近,谢丞公才叫了家里的小辈统统都上去向朱辅公、卫弼公见礼,又让年轻子弟互相介绍认识,却很默契地不强求礼数周全,四公家族彼此间的关系终究是亲密的。
华苓终于见到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