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爹爹已经有了准备么?”华苓一直都知道谢丞公的厉害,这个爹爹就是那种走一步算上百步的人,对族里的事,他到底已经作了多少准备?他是不是打算等族里那些坏人都跳出来之后,一网打尽?
未雨绸缪如此,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谢丞公示意华苓重新给他斟上茶。
茶香袅袅之中,华苓琢磨不出丞公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似是带着隐隐的怒意,又似讽意,但最终是沉淀成了山中清客般的一份平淡,他道:“苓娘此话竟是不错的,作再多的预备,有时亦无作用。只因我等并不存心害人者,如何能得知彼等人之心思。”他重新提起了华鼎:“华鼎此人包藏异心时日已久,我容他在此,乃为观他所作所为。”
看见华苓表情难掩惊讶,谢丞公肃容道:“苓娘心思细腻,即使发觉彼人之异心,也勿要表露在外。”
“嗯,我知道了爹爹。”华苓郑重地点头。谢丞公是让她不要打草惊蛇——这已经是将她纳入可以知道内情的圈子里面,这是一份多大的信任哪。
虽然年纪依然很小,但这个女孩儿应承的姿态却一直是很稳重,很叫谢丞公放心的。他的表情稍稍缓和,道:“平日在家中行走,须将金瓯金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