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郎当真出事,二娘身为未嫁妹妹,至少应为哥哥服丧五个月,期满才能出嫁。这又是一件打乱阵脚的事了。
金瓶适时地领着侍婢们端上来温水巾帕等物,侍候着娘子们净了面,重新整理妆容,一个个看着倒是精神了些。诸人打起精神,就着各自拿到的簪子谈论了一番,离开竹园时好歹不是一张张哭丧脸了。
也是,二娘将嫁,一府的人都哭着脸,怎能行?
送走了姐姐们,华苓看着七娘的茶花簪,轻轻叹息。
致远堂里,牟氏细细叮嘱三郎说:“这些日子你只依旧进学罢了,旁的事你都不需理会。学堂里,别家的人问你什么,好的坏的都不需答他。”又朝七娘说:“你也是,谨言慎行些,外面的事与你们没有丝毫关系。若是不愿去芍园对着那些个的愁脸,便在园中作耍几日。娘要看着你们好好的。”
三郎抬起黑嗔嗔的眼睛,望了母亲一眼。母亲高高的发髻下,一张皱纹渐生的面容,看不见一丝不悦,倒是有些愉快。
三郎点了点头,三两句话应了母亲的再三叮嘱,领着七娘出了致远堂。问她道:“可是想去九娘那看看?”
七娘抿了抿唇,摇头道:“还是明日再去罢。该知道的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