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句话,就几乎被许多凌厉的拳头埋了起来,纵然他习练得好武艺,打熬得好身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几个比他大了好几岁的,身体素质上天然就占了些上风。
一时间先挨了好几下重的,朱兆新凶性上来,大喝一声,站稳了下盘,一甩上半身竟将粘上来的几个人甩了开,整顿旗鼓,抡起一双拳头,一下换两下地,也揍了这些人不少下。
何教授已经惊呆了,看着在讲屋外的走廊地上翻翻滚滚打成一团的这些年轻学生,立刻大声叫玄字院里负责琐碎事务的录事:“——快!快去寻王祭酒来!此事只有他方能处置!快快去!”
瘦小年轻的录事贴着边从打架的一群人身边溜过,慌慌张张地往外跑,王磐祭酒此时应当在教授们批阅学子功课、同时也可以略作歇息的沐风院中。
何教授都不讲课了,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丁班的学生早已上不得课了,一个个地挤在窗台往外看。王氏族学的风气向来极严,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群殴的事?事主双方还都是出身最好的那两个大家子弟!
朱兆新何曾被这样人多欺人少地揍过?还是挨揍得多,揍人得少,他挣出来大喝一声:“朱大鲤!你死去了那里!还不快快来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