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扬起了手,追随在她身后的两名寺人弓着腰,倒退着退到了听不见两人说话的地方。
华苓眯眯眼,这阵仗,是想重提旧事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叫她看看过了一年,晏河又能有什么能耐了罢。要还是拿那些个给她身上抹黑、武力威胁的话来说,她是真的要看晏河不起了。
晏河语气尖锐地说:“天天装嫩也活得这么开心,我打量着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了。”
华苓扬了扬眉。晏河的耐性比以往差了,竟连装样子也不愿了。她却不愿接受晏河的不良情绪,浅浅一笑,轻声道:“公主,活得开心就是很难得的事。”
晏河冷笑道:“别装得这么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当我不知道你们谢家在金陵外开设了十几间工坊?还有东南海域的动作,如果没有你在后面使手段,那些个充满了陈旧脑浆的榆木疙瘩能想得出这样的动作来?”
她慢慢地走过来,像一枝被风拂弯的花枝一般,优雅地半弯下腰,靠近华苓,盯着她的眼睛,冷笑道:“我原本还打量着你是个安分的,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瞅准了机会为自己捞好处罢了。摆出这么一副淡然样子,是给谁看。以你的身份,竟攀上了卫家五子,背地里一定使了不少手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