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她日后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并不是一件坏事。
她睁大眼,仔仔细细将卫羿从发丝儿到鞋子看一次,闭上眼深深呼吸,然后问他:“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昨日为何要拿箭射我?”
卫羿晒成深麦接近古铜色的面皮有极不明显的发红,他垂下视线,不肯说出原因,只道:“是我的错。你可以将怒气发在我身上。我日后万万不会再这般作。”
本以为是个变态,但其实就是个楞头青吧。
华苓慢慢就觉得对他讨厌不起来了,怒气也消失不少,想想问:“你明日就去陇右道?你会一直呆在那里?”
卫羿点点头:“我将随我爹呆在陇右道。若明年陇右道边境战事不吃紧,我应能快马回到金陵见你。若战事吃紧,我可能要到后年才能来见你。但你放心,到我十五岁时,我必赶回来提亲。”
华苓这才后知后觉,她所谓的未婚夫不仅是个极其固执的人,还是个年年打仗的军人。
她又开始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卫羿耳朵动动,朝回廊远处望一眼,轻轻伸出手,摸了摸华苓幼嫩的面颊,然后给她小小的手里塞进一把连鞘匕首。
“等我回来。”
少年一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