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辛氏,是受的什么伤?”
“回禀丞公,属下已令得力仆妇查验过,辛氏脸上红肿发胀,显是受了扇刑。胸膛上数处暗伤,显是腿脚踹击所致。受伤当在一日之内。另辛氏身上起着高烧,若不及早医治,怕是将落下病根。”
“如此。”谢丞公手上按住了华苓激动的小肩膀,视线却是看着牟氏的,慢慢说着:“如此,在我谢氏丞公府中,还有人胆敢任用私刑?谢贵,我谢氏家规如何?”谢丞公乃是大家子弟出身,饱读诗书,六艺皆通,养气功夫老道。即使是这般盛怒之时,他的面容上依然看不出多少变化,声音也依然徐缓从容,甚至可以说,有世外人品茶于山间的安闲味。
谢贵是谢熙和从江陵族中带出的得力手下,他这一支算是江陵谢的远方族人,世代服务于谢氏嫡支子弟,忠心耿耿,手腕周全。
当下谢贵肃容道:“江陵谢氏族规,滥用私刑者杖毙。”
“欺上瞒下。”
“江陵谢氏族规,欺上瞒下者杖毙。”
“不安于室。”
“江陵谢氏族规,不安于室者刺字、沉塘。”
“欺凌族人。”
“江陵谢氏族规,欺凌族人者,仆役者当三代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