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长子,发现长子也是一脸无辜的脸。
她又不会真的去让服侍儿子起居的寺人来问问孩子们是不是真的说真话。
“你们大了,该懂的,也该懂。”陈妤沉吟一下,还是打算给孩子说了算了,生长在公室里,在一些事的看法上总是有些不同于常人。
“女子对你们来说似乎很容易得到的,是不是?”陈妤道。
艰和恽点点头。
“可是,母亲希望,你们别将男女之事看得太简单。”陈妤靠在漆几上,“男女之间的事,并不是只有生育后嗣。相持一同走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陈妤说着,眼神转向了宫室中的箭漏。箭漏竹片上滴落下来的水掉入铜壶中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回过头来,见着孩子都是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母亲说的这话,你们现在听不明白,将来有一日会明白的,不过现在答应母亲不要将男女之事看得太过随便好么?”
羞耻礼仪在庶人中没有多少出路,但是在贵族中还是存在的,哪怕贵族里头乌烟瘴气的事不要太多,她还是希望孩子日后对感情的事慎重点。
俩个小子听得晕乎乎的,不过很快就把母亲说的那些话暂时给抛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