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竖仆将卮抵在他的唇上,干渴的喉咙被水一润,蔡侯不顾仪容的一把抢过卮自顾自的喝起来。
竖仆等到蔡侯喝完水,将他用过的东西都收拾好。
“寡人……寡人不想……不想……”喝完水的蔡侯终于多少恢复点气力,他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直直的瞪着帐顶。
竖仆在蔡侯服侍这么久,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才来的时候,蔡侯一见到寝室里摆放的是床就一直嚷嚷着不肯睡,宁肯在地上铺席。中原人觉得床是人快死的时候才能用的,可是楚地湿热,要是真睡地上,不出一年保准会有风雨天腿疼的毛病,结果还没到一年,才几个月,蔡侯就起了一身的疹子。
“当初早听话,眼下又怎么会这样。”竖仆叹息道。
走到外面,和前来交替的另外一个竖仆遇上,那人看了看寝室内,“还没好?”
“那面上身上都不能看,如何好的了?”
“那怎样?快到五月了,要是死在恶月才真的坏!”
“国君也看重这中原人的命呢,听说不是有人有忍冬可以治疗瘾疹?”
楚人很少用药草之类,遇到病症先祭祀,若是还治不好,那边听天由命。所以到了现在才想起来还有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