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诗哪是给公女听的。”傅姆有些不满。
“哎呀,那些公子也很爱听,公女自然也是爱听的。”寺人贯和傅姆顶嘴顶习惯了,就来了这么一句,噎的傅姆坐在车中好久没有说出话来。
公子完好不容易将那些贵女请走,抬起手来擦拭一下额上的汗珠,他回过头来,正好看见陈妤在车上笑。
想来应该是在笑他方才被贵女作弄了。
他摇摇头。
在外头走了一圈,公子完看见路旁的卷耳生的甚好,亲自采了一支送到陈妤的车前。
仲春的卷耳正开着嫩白的花瓣,花瓣和嫩绿的枝叶相互映衬着,很是好看。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她看着手里的卷耳,突然读出这么一句诗来。
“采采卷耳……”公子完摇摇头,“如此哀怨之诗,不是你该唱的。”此诗哀怨,乃是妇人思念出征良人的诗句。
“好啦,我知道了。”陈妤原本也不过是逗他,赶紧转过头去。
春社之日完毕之后,陈侯带着君夫人和公室回宛丘的公宫。
公子完还未行冠礼,但已经快要出宫了。
他回来之后便去拜见厉夫人陈姬,陈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