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声尽数淹没在冰冷的湖泽里。
作为一个不会游泳的母亲,阮悠悠所能做的,便是将怀中的儿子高高举起。
那孩子用哭腔喊着娘,才不过两岁半的年纪,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
哭声,水声,呼啸的风声,还有远处戏台传来的曲乐声,奔涌如越过洪闸的荒流,争先恐后地灌进她的耳朵里。
那是隆冬十二月的夜晚,湖面冷得几乎要结冰。
她的意识变得模糊,也渐渐有些撑不住,耳畔混和的声音嘈杂,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再然后,万籁俱静。
像是过了很久,她终于睁开了双眼。
头疼的仿佛要裂开,她极其难受地咳嗽,似乎能将肺咳出来,房间里依旧有熟悉的沉水香,飘忽着漫过纱帷,守在一旁的侍女惊喜道:“夫人……夫人终于醒了!”
是了,她终于醒了。
“小少爷在哪里?”阮悠悠哑声问。
侍女会意,却支吾着说不出话。
她的心沉了又沉,喉咙一霎腥甜,再咳时便有了血味。
阮悠悠把手背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她鬓发松乱,浓密的长发大概铺满了锦缎软枕,声音颤抖得尤其厉害:“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