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作甚问我这些,我只是个煮汤的老太婆,又不是那些年纪轻轻就生了执念的死魂,哪里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打碎碗。”
我眨了眨眼睛,低头轻声道:“每个魂魄喝的汤都是一样的吗,都是喝完了以后会忘记前尘往事吗?”
“每个魂魄喝的汤……自然是一样的。”孟婆将汤碗递给面前的一个魂魄,换了个手握住勺子的柄,语调幽幽继续道:“不过有的是咸汤,有的是甜汤。”
我从地府出来的时候,天边的星辰亮的像冬天挂在树梢上的冰晶,忽闪而明亮,倒映在不远处的一方池塘里,映出一片明净清透的华光。
池畔有几棵粗壮的桫椤树,浅色的花叶繁茂如春,交叠缠绕。
我家二狗摇着尾巴趴在树影下,清亮的双眼比星辰还闪耀,眨也不眨地将我望着。
二狗爪子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了地府的门口,在我和夙恒出现的那一刻,它一瘸一拐地扑了过来。
黄泉地府的阴气浓重,二狗这样负着伤的爪子自是不能踏进去,但它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执意要跟着我往地府里冲。
夙恒在桫椤树下布了一个结界,他一手提着二狗脑袋上的犄角,将它放进结界锁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