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放了一个软垫。
殿内的红木窗扇开了一半,窗外是俏妍多姿的海棠花枝,枝叶含翠花瓣滴艳,在悠悠日光下生得正好。
花令的座位就在那扇窗户前,她半靠着宽大的椅背,红裙荡漾,人比花娇,热切地招呼道:“挽挽,快过来呀。”
我迟疑片刻,望向了右司案。
右司案大人对我点了下头。
而后,他揽过桌上那沓公文,不动声色地走到花令身边,落座在那把花令搬给我用的椅子上。
花令瞪大了双眼瞧他,良久后,气得脸颊涨红,“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比月令看得快,更好帮你。”右司案面不改色地回答。
语毕,他从兜里掏出一方锦色绣帕,那帕子上两只戏水鸳鸯栩栩如生,针脚和做工都极为精细。
我认出这是花令的手帕,那日这块手帕掉了地,正是被右司案大人捡来揣进了兜里。
花令显然也认出了这块帕子,她愤懑地坐在右司案身边的椅子上,又突然站起来,将那椅子搬得离他远了许多,才再次坐了上去。
右司案大人并未动怒,他也跟着站起身,不声不响地将自己的椅子一同搬了过去。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