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云嫣。
月色刻骨寒凉,他握着她冰冷的手,四下只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和阴森泛寒的剑光,血染谢府的屠戮仍在肆无忌惮地继续,他压低声音同她说道:“你没有爹娘了,但是你要活下去,别怕。”
他本想抱她一下,如同许多场梦里曾经反复出现过的那样。
可是他正持着厚重而锋利的长剑,他不能抱着她,他若把剑放下,他就不能保护她。
昏暗的月光洒在西南角的后门上,身着云纱长裙的谢云嫣在宵禁的长街上漫无目的地往前跑,而后乌云蔽月,本就还有些料峭春寒的夜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拔凉夜雨。
这一晚明为宵禁,可是满门的屠戮却没有引来一位官府的救兵。
谢云嫣并不知道谁有这个胆子绝杀平宁谢家,然她现在却也明白,既然身负祸害,她绝对不能去往日交好的平宁贵家门阀,平白无故害了别人家。
天大地大,竟是无处有归家。
我握着镜柄的手同样凉了下来,这种一日之间家破人亡天崩地裂的无助,我也曾经感受过。
宵禁长街尽头的小巷拐角,谢云嫣靠着墙壁淋在雨中站了一夜,她从痛苦至极地佝偻着背哭,到无声地站得笔直,也花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