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照进来,越发衬得他白衣胜雪,眉如墨刻。
“怎么,她找过你?”师父嗤笑一声,冷冷淡淡看向我,“她说什么你都信,我养了你这么些年,没教过你要怎么长脑子?”
“我听芸姬说你和她朝夕相对了三百年……”
“那又如何。”师父侧目看了我一眼,忽然凉薄道:“不过芸姬确实没有你这般蠢笨。”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推开红木高门直接跑了出去。
当下辰时刚过,清亮的日光有些微的刺眼,透凉的冷风吹在脸上,我才想起来眼泪还没擦干。
长老院殿宇广阔,上百条回廊交错曲折,流水澈澈亭榭飞阁,我来回转了几个弯以后,发现自己真的迷了路。
碧瓦金阶,梳桐映槐影,除了间或听闻的几声鸟啼,四下都是冷冷清清。
水榭凉亭内,我坐在栏杆边的玉石长椅上,低头看清澈见底的明净溪水,和溪水中游来游去的肥鲤鱼。
“在看什么?”
我闻声抬起头,呆然片刻,轻声叫道:“君上……”
夙恒的身后站了几位长老和冥司使,甚至包括拄着拐杖的大长老,他们抱拳躬身行了个礼,而后默不作声地抬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