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的是土使和火使,我第一次来人界捉死魂,大长老不是很放心,就派了他们两个跟着。
我扶着桌子站起来,收好镜子以后对他们说道:“走吧,我们去沉姜国大狱。”
沉姜国大狱,草编软席,素布遮帘,窗栅栏处照入微弱月光,洋洋洒洒落在蒙着灰垢的五尺方桌上。
显然新任国君还是念了几分旧情的,这个牢房,完全算得上是大狱里的天字第一号。
可是再好的牢房它也是牢房,再念了旧情也是要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浣锦侍妾仅仅起了个推波助澜的作用,新君上位,容不得朝堂上有名望高他大半的人,更加不耻这人还是个女人。
国君手下颇有些手无缚鸡之力,但很会鼓噪的文人,写的通牒简单易懂,却是陈纲列条,详尽至极。
江婉仪在这些通牒里,成了为挣军功,通敌卖国不择手段的毒妇。
江婉仪坐在地上,我从房顶掀开瓦片看她,她牢房左铁栏边那一间里无人,右铁栏处有个熟睡打鼾的老汉。
我见过她举兵大获全胜时的意气风发,见过她攻城屡败屡战时的坚韧不拔,见过她行军打仗风餐露宿却无畏于风吹雨打。
却从来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