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默默地走进那去往y省的登机口。
y省也在北方,离v市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航程,一路上高坤一直沉默着,但是却也没有忽略李荧蓝的动向,替他拿水,替他背包,下了飞机还怕人走散始终牵着他没放。
李荧蓝也没有再调拨高坤紧绷的神经,他听话地随着高坤在路边等了半个小时,然后上了一辆陈旧的小巴,这一段路又走了很久,虽说y省也算不得繁华的好地方,但是随着车程的行进外面的风景越发偏僻,到后来只见茫茫的山色,久久才会看见几间拱在其中的小瓦房。
下了车,高坤再带着李荧蓝走了有四十分钟的山路,这里的气候的确和v市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高坤给买的帽子,李荧蓝想自己的头一定已经冻成了冰球。
忽然面上一热,是高坤的手,他摸着李荧蓝的脸,说了下飞机以来的第一句话。
“冻着了吧,就到了。”
李荧蓝轻轻“嗯”了一声。
早上大概下了雪,脚下的泥地昏着雪沫,踏上去能挤出一脚的脏污来,李荧蓝崭新的球鞋就这么反复浸没其中,没多时已是完全黯淡下来。
李荧蓝却没管,他一直在注意着周边的景色,哪怕十多分钟都一沉不变,他还是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