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在高处的李荧蓝,继而道,“我在就不怕了……”
他后一句说得又轻又快,若不细查都听不仔细,但莫名的安抚意味就让李荧蓝胸口一热,接着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谁怕了。”
李荧蓝甩开高坤扶在他腰上的手,自己从流理台上跳下来,丢下抹布走了出去。
十点一到,万河准时来接他,李荧蓝下楼坐进车内,万河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病了几天,面上丝毫不见憔悴,倒比之前瞧着有了些红润。
见万河发呆,李荧蓝不由催了一句:“开车。”
万河自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往日冷冽,竟还有点温润,就像早春浸了水汽的风,是凉的,但幽幽那么一吹,万物萌动,发芽滋长。
万河不由抬头朝七楼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发动汽车离开了东卉苑。
中午,李荧蓝上完了两节表演课,考虑到他前两天身体不适,助理按着老师的建议给他特别做了营养餐。
李荧蓝用手机把这些汤汤水水都拍了下来,然后编辑了一条彩信发给了大木头。
——不希望在我家的菜谱里出现的东西【照片】很快消息就回了过来,无趣且无聊。
——哦,知道了。